想象着小女孩带上这条发带的样子,泽田纲吉垂下眼睛,睫毛在脸上投射出扇形的温柔弧度。一定会很漂亮吧。他推开饰品店的门,头顶上的风铃响起清脆的声音。
“那个,请帮我把这个包起来。”
买好发带,泽田纲吉一边把小巧精致的包装盒放进挎包里,一边嘟着嘴不满意地抱怨。“真是的,什么也没跟我说就跑去意大利了。我不但每天都要担心参加争夺战的大家,还要担心在异国的信子。里包恩,”他抓了抓脑袋,担忧地看向面无表情的小婴儿。“我觉得我最近开始掉头发了……是错觉吗?”目光透出满满的期待,他希望听到自家老师的否认。
“褪了毛的兔子吗?”里包恩走远了几步以便更好地看清泽田纲吉的头发,他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扬起无辜的笑容。“蠢纲,光头说不定会很适合你哟~”
“骗谁啊!”泽田纲吉气愤地大叫,被打开的玻璃门撞了个正着。他泪眼汪汪地捂着酸痛的鼻子,糯糯道:“好痛。”
“bo,boss……”推门的人睁着大大的紫色水眸,眼睛里满是歉意。“对,对不起。”
诶,是昨天那个女孩!那个,该怎么称呼?在心里狂挠头,泽田纲吉露出腼腆的笑容。“你好,我是泽田纲吉。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哈,哈哈……”啊啊,和这个人交谈压力好大!
“我是……”库洛姆在说到名字的时候做出了一个口型,在没有发出音节的时候,她立刻闭上了嘴巴,说出了她现在的名字。“boss,请您随意。”
那个,叫名字的话,好像太亲密了。可是如果叫姓氏的话,骷髅什么的,对着一个女孩子,总觉得叫不住口呢。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他还是红着脸叫了库洛姆的名字。
“说起来,库洛姆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一旦说出口以后,其实叫这个女孩的名字也没有那么别扭了,毕竟她是他们的同伴,虽然说现在还不太熟啦。
库洛姆似乎很不习惯和别人说话,她低头绞着衣角,声音细软。“嗯,我……我的发卡昨天的时候弄丢了,想要重新买一个。”
泽田纲吉这才注意到她头上那个菠萝造型只剩下半个了。(= =)那种东西,还是拆掉比较好吧。骸他究竟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让她的审美观也毁掉了啊!不管怎么说,昨天这个女孩为了能够赢得争夺战差点丧命,他觉得很对不起她,同时也很感激她。
“那个,昨天的比赛,谢谢你……”泽田纲吉等了半天没有回应,抬头一看,对面是一个人型的虚框,哪还有库洛姆的影子,她已经跑到离他最远的角落里了。她垂着头好似在专注地挑选着发卡,滑落下的发丝却暴露了红通通的耳朵。
他抽了抽嘴角,对着背对着他的库洛姆挥了挥手,“那个,我回家了。再见,库洛姆桑。”
跳上泽田纲吉的肩膀,里包恩欣慰地笑了。“和守护者相处得不错嘛,阿纲。”
“喂喂,对方只是个女孩子啊!”为什么连这种完全就是个正常少女的人也牵扯进来了!啊,不……那种内脏消失完全靠幻术支撑的重伤患者也不能称得上是正常人吧。
里包恩冷哼了一声,对于泽田纲吉对黑手党的抗拒不置可否。既然已经产生了羁绊,他们的最终归属只能是这个黑色的世界。
被那个梦所困扰,泽田纲吉最终还是决定去找迪诺问清楚云雀现在的情况。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复后,他终于缓下了紧绷的神经。一夜未睡的疲惫汹涌袭来,他打了个呵欠,趴到沙发上便睡着了。连同和他一样睡不着来找迪诺问情况的屉川了平,山本武,狱寺隼人,他们四人的平缓的呼吸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响起。
信子打了呵欠,趴在直升机的窗口懒洋洋地俯瞰着地面缩小的建筑物,“塔克利克,还没到并盛吗?”
“还有9个小时,信子小姐。”
指尖划过窗户的钢化玻璃,信子的眼眸被灿烂的阳光映照成通透的琥珀。
“一定要赶上啊,不然——我就该帮九代爷爷收尸了呢~”
“不要笑得这么高兴信子=皿=!”
作者有话要说:才不承认差点刷出2796的cp了呢,哼唧。
第二更完成,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