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带着人站在巷子口,门口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些小厮仆人在外头瞧这边的热闹。不远处览月阁门口甚至还探出几个小脑壳瞧这边张望,巴不得叶飞弄的灰头土脸的屁滚尿流的滚出来,谁知一眼瞧着叶飞春光满面,好像中了状元似的。这下心里就犯了迷糊了,莫非这叶飞真的要吃遍整条巷子的妓院?
叶飞扫了一眼瞧热闹打扮怪异的人知道这些人多半就是下面几家妓院的小厮堂倌打杂的,跟郑九递了个眼色。
郑九扯着嗓子道:哼!据东厂密探回报,近日有不法之徒,五省大盗流窜到京城各个妓院,凡有窝藏者一律按大明律帮凶办!哼!一个个的招子放亮一点!
叶飞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道: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我叶飞既然管这条街自然就要保一方平安,希望各位多多支持本官工作!哈哈哈!
周八斤道:舅舅,您在说什么呢!
叶飞道:你不懂!21世纪的官话!今儿乏了,回!
郑九望了望天儿道:叶前辈!干嘛不趁火打劫!不是不是!干嘛不打铁趁热啊把下面几家的钱都收咯!
叶飞白了一眼道:NONONO!做人不能太汪峰!见好就收!方能善始善终。
况兴一脸懵逼道:叶大哥!谁是汪峰?
叶飞整了整衣冠道:一个不要脸的男人。别说废话,回去做一件我最爱的事儿!
周八斤道:舅舅,您又要大吃大喝了吗?
叶飞咳咳了一声道:嗯...最近多了一个有前途的爱好...数钱!
当叶飞率领众位番子回到府里的时候,刚好赶上中午吃饭。同时,梅文科也被人抬着几乎同一时间进了大学士张之亮的府上。张之亮年过40,靠着当今圣上对张皇后的独爱,翻着祖先谱没羞没臊靠到张家本家认了一门皇亲翰林院都察院耗了几年硬生生的靠着裙带关系挤进了内阁大学士一席,虽然那两位大学士杜谦和申万行总不太爱待见他一般票拟的折子自己拿主意,但是张大学士一点都没有沉沦和沮丧,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想为朝廷为老百姓做点什么事儿,只要有这个位置能捞钱方便点,顺便也能提拔几个官吏在自己旗下,也就够了。这钱总比名来的实际,清名什么的见鬼去吧,死后的东西谁管的着,钱是睁着眼睛能花的。这就是张之亮张大学士的人生格言。所以当他听闻有人来要孝敬银子是很冒火的,听到是东厂的档头来要了一千两走的时候手中玉茶杯已经摔了粉碎!最后听到每个月都要收一千两的时候已经开始骂脏话了!
“什么?1千两?每个月给?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天王老子吗?”张之亮气的眼睛都红了。
“老爷!我报过家门了,叶飞这小子眼睛里就剩下钱了!来了好几十个番子,见人就打啊!而且个个手段卑劣不是铁锁链就是石灰粉!”梅文科说着快哭了出来!
“什么?你说他叫什么名儿来的?叶飞?顺天府失火没烧死那个?”张之亮平静了许多,重新坐上了雕花木椅。
“正是他!小的也是听过他许多传闻,知道这小子不是善男信女所以只能暂时答应他,再来找您定夺”梅文科小心翼翼的答道
此刻的张之亮大脑飞转着。几天前顺天府大火让皇帝大怒,顺天府尹李盛开几乎散尽家财才拉到几位御史和几位侍郎在朝上博了一个将功赎罪罚俸一年的惩罚。看似简单其实里面水深着呢,明白着是东厂在后头和锦衣卫扳手腕儿让李盛开做了替罪羊,关键人物就是这个叶飞,没准现在出来要孝敬银子也是萧让,不,最起码也是王楠王海波之流授意的,这就不太好办了。且不说朝廷不许大臣自相开妓院牟利,这妓院又何尝是干净的地方,加上还有其他生意呢,节外生枝简直就是得不偿失。一个月不过一千两银子而已,这又算的了什么,这叶飞拿钱不捣乱就成了。不过一个小档头以后找机会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