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陆洋和这件事有关,梁松阳是意料之内的淡定,但是突然自己牵扯到自己的小叔,梁松阳就坐不住了。想了一会儿,当时就和袁东乐晨阳告辞,准备回家去,想到前车之鉴,梁松阳先把程一山送了回去。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梁松阳还是第一次主动来找梁母,这让梁母有些意外。
来的路上,梁松阳想了好久怎么开口问母亲,但是见到她之后,之前所有的设想都用不上了,梁松阳一股怒气就冲到了头顶,怎么都压不下去,张口就说:“周雨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梁母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压了下去,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强硬的说:“你知道了什么?”
梁松阳看见母亲这样的态度就来气,提高了声音说:“周雨桐死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条人民啊!”
“知道。”梁母这下倒是完全不否认,反而更有底气的看着梁松阳:“如果是这件事,你跑过来质问我,不如去问陆洋。”
梁松阳原本刚端起了茶杯,听了这话又重重的放下,发出挺大的一声响,再抬头时满脸怒容的看着母亲:“是!我知道和他脱不了干系!但是您呢?”
梁母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她听出了梁松阳话里有话,不由得正色看着梁松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小叔为什么要给周雨桐钱?”梁松阳烦躁不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警察都知道了!您再不跟我说实话,接下来小叔就麻烦了!”
梁母面色一僵,显然是有些担忧,但她并不打算就这样把事情告诉梁松阳。就在这个时候,梁母看见自己儿媳妇风风火火的在玄关换鞋然后走了进来,她松了一口气,招呼她说:“快把松阳带走,他存了心是要把我气死。”
梁松阳扭头看了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女装的程一山。
程一山一个劲的冲着梁松阳眨巴大眼睛,主要他好久没穿女装,头发也没长出来,也不知道易容技能手生了没有,就想问问梁松阳感觉怎么样。
刚才两个人告别了袁东乐晨阳之后,梁松阳就把程一山送回了家,程一山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也就没多说话回了家。但是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怂着,于是跑去把元宝托付给郑世珍,然后自己赶到了梁松阳母亲的家里。
刚一到,就见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对峙。程一山坐到梁松阳身边,用毛茸茸的拖鞋轻轻的踢了一下梁松阳的小腿,让他看自己的。
程一山提起咖啡壶给梁母续了一杯送过去:“妈妈不要生气,松阳他也是太着急了,毕竟这实在不能算是个小事。。”
梁母有些意料之外:“这件事你也知道?”
“当然。”程一山腼腆的笑了一下:“我是他的妻子,工作的方面不能帮上忙,家里的事情还是要替他分担一点的。”
一旁的梁松阳听的很感动,他真想把这样的程一山搂在怀里使劲的亲一口。但是碍于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对,他也只能点点头,诚恳的看着母亲说:“您就不要瞒我了,我知道您担心我拎不清,还和陆洋来往,我跟您保证绝对不会了!”
梁母看了看一唱一和的两个人,有些狐疑,但还是松了口。
当时梁松阳和陆洋在一起鬼混,梁母趁着梁松阳出差的确是和陆洋见过一面,但是陆洋态度强硬的拒绝了梁母的要求。梁母生气归生气,但也不好真做点儿什么,这时候梁若岑回来扫墓,主动提起来梁松阳。
当时梁母一直被这个事情烦着,却又不能对别人说,此时梁若岑一问,她就把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
结果梁若岑听了之后果然安慰了梁母一番,本来梁母以为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结果没过多久,梁若岑就联系到她说可以帮忙把陆洋从梁松阳身边弄走。
梁母听了就特别高兴,专门和梁若岑又见了一面,他说:“陆洋是个当老师的,这类职业的人把名声看的比命还重要,一旦被校领导方面知道他的性取向,他也就完蛋了。”
梁母有些难以置信:“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我认识陆洋班级上有个叫周雨桐的学生,他特别缺钱。我会给他一笔钱,让他去和陆洋弄师生恋,等陆洋的名声臭了之后他也就在S市呆不下去了。”梁若岑就笑着让梁母放宽心:“嫂子,松阳眼看着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再想做什么都来不及了。再说了,我还能害了他吗?”
梁母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也顾忌到梁松阳马上就要回来,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并且自己又出了一笔钱以梁若岑给周雨桐。
而后果然陆洋身败名裂,梁母还很感慨。但是眼看着后来事情发展的越来越不受控制,她也慌了神,却谁也不能说,自己苦苦撑着,这会儿说了出来倒真的让她松了口气。
梁松阳还好,而程一山听完已经呆住,他觉得自己的脑已经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