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想要保护你,幕后黑手还没有抓到你随时都可能有危险。”言溪真诚的看着她道。
然而无论他说什么任嫣都觉得无比的讽刺,她望向对方眼睛,直言道:“已经晚了,已经晚了你懂吗?当年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了,我现在不需要你了。”
“就不能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吗?”言溪声音低沉了许多,也含了些悲伤。
叶天程忽然插了一句话:“没有那么多将功补过,如果你现在真的想要补过,那就把自己的眼角膜挖出来。”
言溪掌心收紧,神色有些犹豫。任嫣嘲道:“言总肯定舍不得,不过就算是舍得也没用,当年我献出了眼角膜,言总不是还和蒋小姐结婚了吗?”
她一句一讽刺,叫言溪无比难受。他不明白,为什么几天过去,任嫣忽然就对他这么排斥了。
他看了看叶天程,又看了看任嫣,最后转身离开了。继续留在这里无非是被嘲讽被羞辱,他无法一直忍受这些。
言溪出去之后便找了宁华陪他买醉,他这几年在人前越来越冷漠了,朋友依旧只有宁华一个人。宁华显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每次言溪叫他出来的时候他都没有推辞过。
“宁一希不是平安无事了吗?”宁华转着酒杯道:“你这样子怎么像她得了绝症一样?”
言溪目光凌厉的看了他一样,宁华立刻噤声。
言溪仰头喝了一杯酒。将酒杯放好后,他原本挺直的脊背弯曲,高大的影子缩短,神情悲伤,语气听起来也让人无比心酸难受:“她很厌恶我,甚至比最初回到江城时还要厌恶我。”
宁华微诧,然后第一反应便是:“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
“没有。”言溪又喝了一杯酒:“我竭力的对她好,竭力的想要补偿她,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很排斥我。”
宁华看着好友颓废的样子也跟着难受,他忽然想起之前傅果子询问他有关任父的死亡一事,猜测道:“会不会是她对你也有误会?之前果子有问我是不是你害死了任总,估计任嫣以为是你害死了她父亲。”
如果不是有杀父之仇,之前任嫣对言溪爱的那么深,怎么会突然这么厌恶他?
言溪眸光沉了沉,语气低沉:“你怎么跟傅果子说的?”
宁华回忆道:“作为你兄弟,我当然不会说你害死了任总,我就说对方是发病身亡的,和你没有直接关系。”
言溪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直接关系?”
“这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至少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他。”宁华摸了摸鼻子,显然底气不足。他说的时候没有说言溪害死了任总,但是谁知道对方会怎么想?
言溪看了看他,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待遇很可能就是宁华引起的,但还是没有怨他。他哂笑:“我想过要害死他,但还没有来得及实施他就走了,不过他的死,的确和我有脱不了的干系。”
虽然他很想否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