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闯红灯当然要承担事故的全责了,还有就是他那辆奥迪车,买了半年了也不上牌照,虽然车的后备箱放了个临时牌照,但是早就过期了。所以我根本不用跟他扯别的,只要抓住这两点他就不敢跟我横。要不然那就等着车被没收吧。还有,这里是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如果后期你们俩落下个后遗症什么的,尽管打电话找他。“季姐走到陈松刚刚坐的凳子上坐下,一边轻描淡写的说着话,一边把一张写了字的纸条递过去。
季姐说的话曾二峰都明白,可问题是那个奥迪车主刚才那么嚣张不就是仗着在交警队有关系吗?既然有关系那上面这两点就根本不是问题了。
反观他和陈松两个人,一个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工,一个是外地来的小青年,没权没钱没背景,就算那个车主一分钱不给他们,估计最后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不对,陈松找了季姐来帮忙,那这个季姐算不算他的背景呢?
曾二峰对这个季姐不了解,但是陈松了解,他知道她是个有钱有能力的离异女人,但除此之外却又知道的似乎不算多。
比如说知道她有一个十岁的女儿;
比如说知道她家境不错,家里开了一个白酒厂,基本上是她在经营着;
比如说她对他有意思..........当然这点可以排除在外不用提。
但是陈松却明白这件事处理起来远没有她嘴上说的这么轻松,最起码是你要想让对方低头,那你在交警队或者其它方面得有能压的住那个奥迪车主的人的人,否则真的是一切免谈。
这里只是一个小县城,对于他们这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想要公平和公正真的不容易。
陈松已经可以很肯定的猜出季姐绝对是背后找人了,不过这点在他决定给她打电话时也已经想到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她的人会强大到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快。
唉........,看来这个人情今儿是肯定要欠下了。
只是,能不能不要再以身相许啊?
季姐在病房坐了没一会就走了,后来没多久又上来一次给他们送饭和给陈松送衣服。再后来累了一天的曾二峰和陈松在病房里相继睡去。
第二天醒来后曾二峰感觉精神大好,虽然头上的伤口还是有点疼,但最起码头不晕耳也不鸣了,剩下的身上擦破皮的地方对于他这种皮糙肉厚的汉子来说根本就不算事。所以早上等医生检查的时候他就提出要出院。
医生想了想,还是建议他再去做个脑CT的检查看看再说。
但是这点被曾二峰拒绝了,他认为没必要,做了纯粹是浪费钱。
但是陈松却坚持一定得做,不然就继续住院观察再说了。
最后曾二峰妥协了。
做完脑CT没发现什么明显的症状后,两人便就收拾收拾出院了。
”峰哥,你带银行卡了吗?“陈松手里拎着曾二峰装衣服的布兜,里面有昨晚季姐给的两万块。
曾二峰摇摇头,心想他哪有什么银行卡啊,工地发的工资都是现金,每次发完他都会交给孙艳丽,然后她是存卡里还是哪里他就不知道了。
”那你有没有带着身份证?我们去银行开一张。“说完陈松拍了拍他的布兜,”这两万块我留下五千买个电车,剩下的一万五全给你。“
曾二峰诧异的望着他,问,”昨天的检查费不是你交的吗?还有刚刚的脑CT,你没用那个钱?“
陈松听了狡黠一笑,”别忘了昨天那傻蛋在我们上救护车的时候还给了两千的。“
”你不是没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