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婵：“……”

柳眉抖动了两下，表明杨婵对卷帘的回答很不满意，她忽然吹起一道嘹亮的哨声，后方的鴩马便屁颠颠往这边疾奔而来。

杨婵轻轻一跃落到鴩马背上，牵住缰绳拉了拉，鴩马立即领会她的意思，仰天嘶鸣一声，身后的尾巴像蟒蛇一样延伸而出，将卷帘卷到半空中。

“吁！”鴩马四蹄刨动，卷着卷帘载着杨婵，就往天上飞去。

“你能把我放下来吗？我可以自己飞的。”卷帘提出自己的想法。

杨婵斜睨他一眼，卷帘顿时就没想法了。

……

不一会儿，鴩马从空中落下，回到军营中。

灌江口一共有二十万大军，杨戬又将二十万大军笼统分成七支，其中六支军队由梅山六圣掌管，还有一支则归属杨婵麾下。

所以杨婵不仅是冰山女神，还是一个女将军。

鴩马平稳落地，不过它有一个习惯，就是落地的时候尾巴要往地上甩一下，于是这一甩——

“哎呦！”卷帘撞的眼冒金星痛呼一声，没料到鴩马会来这么一手。

枉我为你拔了半个月的草，一点良心都没有，你这匹白眼马。

鴩马大摇大摆走在营帐中，尾巴卷着卷帘，上下来回晃动，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周围的士兵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

“快看，鴩马在遛卷帘呢。”

“……”

卷帘忽然觉得有些羞耻，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起来。

那日在天庭被杨婵领走后，卷帘在这营帐里生活了有半个月时间，每天都在喂鴩马，杨婵麾下的士兵也大半都认识了他。

可以往都是卷帘遛马，现在却是马在遛他。

“公主大人。”

“公主大人。”

“公主……”

过往的士兵纷纷对杨婵恭敬行礼道，杨婵略微点头，算是回应了。

“看样子，卷帘这是招惹了公主大人啊。”后方有士兵小声议论道。

“灌江口最不能招惹的就是公主大人，他卷帘怕是活腻歪了，等等，话说卷帘到底做了什么？”

“我哪知道啊。”

“啥也别说了，一起为卷帘默哀三分钟吧，毕竟也认识了半个月，明年清明的时候给他上三炷香，算是相识一场了。”

“唉，也只能这样了。”

卷帘：“……”

你们别这样，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很快，鴩马大摇大摆走到军营中心的主帅营里，尾巴一晃就把卷帘甩落地上，动作完全没有温柔可言。

杨婵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俯视卷帘，对视了一会儿后，卷帘莫名觉得紧张。

“你鼻子里有鼻屎。”卷帘提醒道，随后忽然一怔，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有些不可思议的说：

“原来女神也有鼻屎的啊！我还以为你们没有呢。”

杨婵愣了愣，脸当时就黑了。

这货是来逗比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