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看书网

繁体版 简体版
51看书网 > 只有警察知道:刑凶笔记 > 第八章 动物医院的神秘坠楼

第八章 动物医院的神秘坠楼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这……我们也没看清楚,当时我们正在和大夫说话。”

正说着,彭晓就跑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俩人交情太深还是医生不惧怕血腥,彭晓想都没想就冲到徐享文边上,跪在地上发着愣。李出阳看着她,以实相告:“人应该已经不行了。”

彭晓一口气没上来,挺胸一撅,竟然昏了过去。

急救车来了,检查了一下徐享文的状况,不出李出阳意料,人已经当场死亡,脑袋都摔扁了。徐享文是外地人,父母一时过不来,展院长让手下先去安排善后工作。大农宠物医院的正院长李钦杰也从外边的一个学术探讨会上匆匆赶回,第一件事就是先让医院暂停营业,然后详细了解事情始末。

事情始末其实很好了解,这不比一般的死亡事件,全程几乎都有人目睹,而且不止一个,何况其中还有两个警察。李院长和展院长专门单独开了一个屋子,供派出所民警做询问。李出阳和孙小圣正跟民警说着情况,刘鑫满头大汗地从外面回来了,问怎么自己出去了一会儿医院就关门大吉了。柳星沉还没回过神来,让王鹿羽抱着狗,不想在此地逗留,一直嚷嚷着要走。李出阳不敢让她走出保护范围,就让王鹿羽带着她在门口等着。

派出所民警问孙小圣:“也就是说,就在徐享文坠楼的一瞬间,其实你们都在边上?”

“是的,我们就在边上跟那个姓彭的大夫说话,说着说着他就掉下去了。”

“当时屋里的其他人都在做什么?”

“当时其他人……”孙小圣仔细回忆,有点儿头疼。他给别人做笔录做惯了,老觉得怎么说话都不严谨。李出阳这时说道:“当时我们只顾得上跟彭医生说话,没有注意到别的。”

民警咬着笔杆子:“也就是说,其实在徐享文坠楼的一瞬间,你们不是完全看在眼里的?”

这个问题就挺矫情了。尽管像这民警所形容的,徐享文坠楼他们没完完全全看见,但屋子就十多平方米,即使再不注意也会在余光的范围内,何况也没听到徐享文发出什么异常的动静。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通报,说彭医生醒来了。民警让人把彭晓带进来。

彭晓眼圈肿着,显然是哭了一鼻子。民警让她先把情况说一下,彭晓和孙小圣形容得大同小异,但她持有一个惊人的观点,那就是肯定是王雨梅做了手脚,令徐享文摔了下去。

“这怎么可能?”孙小圣一脸惊讶看着她,“咱们离王医生不过几米远,她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徐享文推下去?”

彭晓说:“你记不记得,在徐享文坠楼前,他让王雨梅帮他拽着窗帘的另一端,两头受力,这样徐享文在拽着窗帘检查室外机时不至于失控。我认为就是王雨梅后来松开了窗帘,导致徐享文一下受到了很大的反作用力,从而掉了下去。”

李出阳想了想,说:“不太可能。窗帘又不是弹簧,哪儿有这么大的力道?何况窗帘是固定在窗帘盒上的,如果它当时有力量能把徐享文甩下去,那最起码窗帘盒是禁不住的,也会脱落,但是窗帘盒好像并没有损坏。”

彭晓说:“那么就是王雨梅在拽着窗帘时,趁咱们聊天不注意,忽然上手推了窗台上的徐享文一把。这样快速而无声的动作也足以让他掉下去。”

“你觉得这个王大夫有杀人动机?”

彭晓卡了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孙小圣说:“你就说吧,这里都是警察,也不会把你讲的说出去。”

彭晓犹豫半天说:“是这样,两三个月前王雨梅曾经在回家的路上遭到过一次袭击,她一直认为是小徐干的……”

“袭击?”孙小圣和李出阳异口同声。

彭晓这才支支吾吾地说出个大概。原来两个多月前王雨梅晚上骑自行车下班,经过一个小胡同时天已经全黑,这时突然冲出一个男子冲着她脑袋就拍了一板砖,生生把她从自行车上拍了下来,然后逃之夭夭。虽说没给王雨梅造成致命伤害,但脑袋上也缝了好几针,又是报案又是找领导解决,最终不了了之,在家歇了一个多月才敢来上班,从此再也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下班都是爱人来接。

“是劫财还是……”小圣话说一半,又想到王雨梅的样子,心想,如果是歹徒的话,除了劫财好像应该也没别的动机了。

这时李出阳抢道:“王雨梅身上财物无损失,袭击他的人也没想置她于死地,所以王雨梅怀疑是熟人作案,也就怀疑到了徐享文身上,对不对?”

彭晓说:“是这样的。当时王雨梅正值一个评职称的机会,一边要跟古城的兽医调查团到北京调研学习,一边准备出一本自己的著作,结果因为这件事全耽误了。这应该是她退休前最后努一把的机会,就这么葬送了,所以她特别憎恨徐享文,还去派出所闹过好几回,但因为没有证据,自己还差点儿因为扰乱秩序被拘留了,还是李院长把她从派出所接回来的。”

李出阳已经猜到了几分,问:“为什么她这么笃定地怀疑就是徐享文干的?”

彭晓撇着嘴,一脸的欲说还休:“咳,别提了,这个王雨梅可是我们院的大奇葩。平常倚老卖老、偷奸耍滑也就算了,还老是对这不满对那不满,成天给人找麻烦。一会儿说我们屋电脑网不好,一会儿又说顶棚上闹耗子,连饮水机坏了都找工人来修。小徐虽说是工人,但人家主要负责的是设备的维护和保养,还有医疗器械的检测,哪儿有工夫天天帮她捣鼓这些小毛病。但王雨梅特别不理解人,觉得我们单位没勤杂工,这些活儿就应该是小徐的,一来二去俩人就吵过几回,还是我从中斡旋的。”

孙小圣心里“呵呵”一声,心想,我可没见你怎么斡旋,别糟践这词了。

彭晓继续说:“后来有一次因为打印机坏了,王雨梅又叫小徐来修。小徐就烦了说他修不好这个,让王雨梅找厂家,王雨梅说自己走不开就让小徐把机器扛到厂家去问问。小徐就急了,扭头就要走。王雨梅抱起打印机就往小徐怀里塞,小徐没接,打印机就摔到地上彻底报废了。后来王雨梅去找李院长告状,李院长也不大惹得起她,因为她这个人太会使坏,怕她去动医协会告我们院,就让小徐赔了打印机。一个激光打印机好几千块呢,全是小徐一个人出的钱。”

李出阳说:“小徐家里不太富裕吧?”

彭晓使劲盯着李出阳:“是呀,他一个人在古城,挺不容易的。不过,我相信他即使讨厌王雨梅,也不会干出来那种事。他平时在医院工作见着王雨梅还是和和气气打招呼呢,怎么可能背地里干这种事?但是王雨梅一口咬定就是小徐报复他,放出话说一定要让警察抓他。”

一会儿彭晓被带了出去,换王雨梅进来问话。

王雨梅显然还没缓过劲来,民警问她话一般都要换着形式问她两三次她才能听懂。问她徐享文当时从楼上掉下去时她在干什么,她回想半天,猛地一抽气:“我就在旁边坐着呀!我能干什么,我干我自己的事呀!”

孙小圣想老太太果然不好惹,话都是横着出来,好像憋着要吵架。他耐着性子问:“徐享文爬上窗台之前让你帮着拽着点儿窗帘,你拽了吗?”

“我拽了呀!你们不是看见了吗,我拽着呢!”

“他掉下去的一瞬间,你也在拽着?”

王雨梅噌地一下站起来,估计想发威,但架不住岁数太大脑供血不足,又差点儿仰摔一个跟头。民警把她扶稳,她又来了劲,居高临下地指着孙小圣:“你是谁?凭什么在这儿问我的话?目击证人也不是这么当的吧!我只听警察的问话!”

民警拍拍小圣肩膀:“他就是警察,还是刑警。”

小圣挺了挺腰,满面神武。

王雨梅眼珠子定住两秒,又马上滑到李出阳身上:“那他怎么也在这儿!?”

“他也是警察。”

“好哇,”王雨梅撸胳膊挽袖子,在出阳和小圣头顶指指点点,“我说上回报案你们不给我抓人,原来都忙着上医院给狗看病来了!你们是有多闲?!”

李出阳悠然自得地坐着,冷笑道:“您的意思是只有吃饱了撑着的人才上动物医院?好歹您也是兽医,想骂我们没必要把自己也捎上。”

“可我又没什么错,你们凭什么这么审我?难道觉得我可疑?”

“本来没觉得您可疑,但您这么大反应倒真是得让我们好好琢磨琢磨。”

王雨梅被李出阳气得眼睛上翻:“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们怎么能这样?”

李出阳说:“刚刚摔死的徐享文才二十六岁,他的父母恐怕和您岁数差不多大吧。”

“你别跟我说这个,人伦道义轮不上你来给我讲。”王雨梅一脸厌恶。

李出阳脸不变色心不跳:“您过奖了,我没精力也没兴趣跟您讲道理,您得把话听我说完。王医生,众所周知这家医院里您和小徐关系不太好,也众所周知小徐就是在您身边掉到楼下去的,甚至他还拜托您帮忙拽着他托命的窗帘。现在小徐人没了,您也不愿意跟我们讲当时的情况,即使小徐的死真的和您没有关系,您觉得小徐父母赶来后会不找您对对质、问问话吗?当初您被板砖拍时没有证据,您还认定就是小徐作案呢,换作他父母,我想这个想法只会更强烈吧?”

李出阳口气平淡,但字字戳在王雨梅的心头。王雨梅五十多岁了,再泼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想了想,先坐下来,问李出阳:“那你们能还我清白?”

李出阳反问:“介意我抽烟吗?”

“抽,你抽你的。”王雨梅跟刚才判若两人。

李出阳啪地把烟点上,问:“我想问你的还是那个问题,就在徐享文坠落的一瞬间,你帮没帮他拽着窗帘?”

王雨梅说:“我拽着呢呀!我……我我一直拽着没撒手呀。”

李出阳抽了口烟,吐出一串长长的烟雾:“我没法帮你了。”

“怎么了?”

“你到现在都不说实话,要我怎么相信你?我又怎么帮你?”

“可是警官,我真的是一直拽着呀!”王雨梅肩膀不自然地抖了一下。

李出阳说:“如果你当时真拽着,第一个发现他掉下去的怎么会是我的同事?他当时手一直拽着窗帘,肯定在掉落的那一瞬间会拉动窗帘,而另一端的你肯定会有明显的感觉。但是直到他人从窗台上消失,你都没有立即发现不对劲。所以说,你当时一定没有拽着窗帘。”

王雨梅这回彻底傻了,半天终于说:“好,我承认,后来我是松了手。不过松手后他也没说什么呀,肯定拽不拽的都没什么意义,他又不是在我松手的那一瞬间掉下去的,我松手后他还在窗台上待了好几分钟呢。所以说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呀。”

“你的座位就在窗边上,那么在你松手后,还因没因为别的原因和他的身体进行过触碰?”

“没有!这个绝对没有!”王雨梅不假思索。

“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他当时正好走到窗帘的后头,你无意间碰到了窗帘?”

“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王雨梅摆动着双手,满脸的皱纹都跟着颤动。“我怎么可能碰到他呢,我知道他当时那么危险,我何必自己往枪口上撞?屋里那么多人,万一有人看见我把他碰摔下去了,那我不就成杀人犯了吗?”

孙小圣说:“听你这话的意思,平时确实对徐享文有所不满,是吧?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王雨梅说:“这就要从那个小丫头片子彭晓说起了。这个彭晓自从分到我们办公室就跟我不对付,徐享文喜欢她,爱帮她出头,也容易受她挑唆,所以我们之间就有些矛盾。”

“你仔细讲讲?”

“这个彭晓是个吊儿郎当的大学生,仗着家里有层关系,到我们医院有恃无恐,成天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每天不是迟到就是早退,我就跟领导反映过几次,让领导记她的考勤,她就恨上我了。偏偏这个小徐又喜欢他,俩人一来二去捏鼓着就找我的麻烦。之前在办公室那情形你也看见了,分明就是俩小屁孩儿让我难堪啊。”

这一点出阳和孙小圣都有目共睹。按理说,都是成年人,也是共处一室的同事,表面上应该都过得去,更何况是在外人面前,就更没必要剑拔弩张。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是不会出现之前那种尴尬的局面的。

小圣想了想问:“今天是谁叫徐享文来修空调室外机的?”

王雨梅回忆:“应该是刘鑫。虽说修室外机是我的主意,但我也知道我支使不动徐享文,就只能去找刘鑫反映,可能刘鑫今天就把他找来了。”

民警把王雨梅暂时请了出去,又把刘鑫带了进来。李出阳觉得当务之急是厘清王雨梅、彭晓、徐享文这三人的关系,刚要发问,就又被心急口快的孙小圣抢了先:“案发之前我们一直找你,你去哪儿了?”

“案发之前一直找我?……难道你们知道要案发?”刘鑫傻乎乎地,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没听懂。

小圣说:“我的朋友要找你询问给狗做手术的事,一直在你办公室等你,这才目睹了整个事件。”

刘鑫显然是个极度圆滑的人,挠挠头说:“警官,既然你们已经目睹了整个过程,我觉得就不用再问我了。毕竟我当时也不在现场。”

“你当时干什么去了?”

刘鑫摇头晃脑地看着周围,确认两位院长都不在周围后才说:“其实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就住在附近小区,中午他家的折耳兔突然拉稀,让我去看看,我就赶过去看了……”

小圣和出阳明白了,说是朋友,其实就是接私活儿,怕领导撞破,所以又是不打招呼又是不带手机的,做贼心虚呗。

“小徐这个孩子,平时干活虽然利落,但老是不注意这些安全隐患,大手大脚的,我说过他很多次,他也不听……这次意外,我也负有一定的责任,回头……回头我会向单位检讨。”刘鑫自顾自说着这些不咸不淡的话。

出阳本想继续问问徐享文和彭晓、王雨梅的关系,但瞅刘鑫这副闪烁其词、语焉不详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何况他当时毕竟不在现场,说得再多也都是联想素材,没什么实际意义。

李出阳起身,拜托民警照看下在门口等着的柳星沉,示意孙小圣和他一起走到楼道里。

孙小圣问怎么了,李出阳说:“我现在觉得,咱们应该去楼上看看。”

“你认为楼上有人害了徐享文?”

出阳说:“我也说不好,反正我就是感觉不太对劲,你想啊,这事闹得这么大,现在还没听说楼上有人下来问呢。”说着他已经走上了楼梯。

孙小圣不敢落后,从后面追上。俩人走到七层,发现和楼下几层截然不同,一上去门口就立了块闪着灯光的牌子,镶着五彩斑斓的灯泡,灯泡中间写道:“忆青春时光写真馆。”

原来是个照相馆。这座楼位于大学里,照相馆的装潢也是青春风格,墙壁上满是涂鸦,还有很多前来照相的学生留下的寄语。前台只有一个接待的姑娘,看见小圣和出阳过来,以为他们是农大的学生,堆出满脸笑容前来迎接。出阳还没来得及问话呢,那姑娘就开始说上了一串明显是天天重复的话:“两位要拍照?拍什么?证件照还是毕业留念?求职用还是求偶用?我们这里有各种场景,小桥流水、沙滩海礁、怀旧课堂、霸气军舰什么的,应有尽有。如果你们不想在摄影棚里拍,咱们可以去院子里拍。你们可以自选格局风格、摄影师,我看下……”姑娘低头一看笔记本,愣了两秒,旋即失去了刚才伶牙俐齿的语言能力,变得磕磕巴巴起来:“啊,这个,实在不好意思啊,两位,恐怕要等等,我们今天就一位摄影师,要下午才过来呢。”显然这是个故作干练实际上极为大条的前台。

李出阳朝里面望去,四周几间屋子应该都是摄影棚,走廊里还乱糟糟地摆着一些衣架和背景布。李出阳向前台表明身份,问她:“刚才楼下摔死一个人,你们不知道?”

前台姑娘是个除了工作用语其他话都说不好的人。她吓得脸蛋儿都隆起来了,活像刚刚打完了苹果肌:“这这这……我哪儿知道呀!我刚才一直在修片,因为上午没有预约,摄影师也没有过来。实际上我们还缺一个人手,其中一个老师提前回家过年了,就剩下一位还要下午才能来店里。我们这里把窗户都封死了……封死了,所以完全不知道楼下的状况。”

李出阳想顺着方向去找一下刘鑫办公室上方的屋子,但他一贯缺乏方向感,原地转了几圈有些发晕。最后不得不问那姑娘:“你们有个房间外面的室外机滴答水,知道吗?”

姑娘眉头一扬:“啊,这我知道。楼下医院找过我们两次,但我们老板经常不在,就拖着没修,他们就说那干脆先找自己的工人帮着看看,我就同意了。”

说着那姑娘带他们走到一间屋子前,那屋子就是刘鑫科室的正上方。小圣和出阳跨步要进,姑娘好像有些顾虑,又开始词不达意:“那个……这个……那个……这个……为什么……”

李出阳对她有点儿无奈,孙小圣就说了缘由。姑娘吓得花枝乱颤:“天哪,就从这下面掉下去的?那……我们这里是不是有责任?老板可没答应让他们擅自修室外机,是我做的主,我……”她说着说着都带哭腔了,好像任何一个旁观者都害怕蝴蝶效应危及自己。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是他们认为室外机坏了,影响到他们工作,自愿上去修的。”李出阳边说边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简简单单的摄影棚,空间和楼下一样十分有限,窗户被一块白色幕布挡着,两边还有一些点缀用的花架子和立灯。李出阳到窗边仔细观察了下幕布,上面已经落了一层尘土,感觉不像刚有人动过。他拨开幕布一看,窗台下面正是那台所谓滴水的空调室外机。室外机很老了,上面还落着不少鸽子粪。

孙小圣看出来这里并没有异常,对李出阳说:“看来这里没什么可疑的地方。而且从这里看去,就算当时徐享文完全站直在窗台上,以他的身高,他的头顶离这个窗台还小一米远呢,再加上中间还隔了个室外机,要想从这里把他推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出阳比画了几下,确实不太可行,便把幕布归位,又在房间里寻摸着其他线索。找半天,俩人最终还是两手空空出了屋。前台的姑娘正在电脑前看着什么,见他们过来,忙问怎么样。李出阳走过去,见她的电脑正连着一台单反照相机,应该是在拷照片,问:“这些照片都是今天拍的?”

姑娘说:“是的呀,我趁现在没客人,先把相机腾腾,否则下午来客人该没空间了。”

出阳问:“这些照片都是艺术照?”

姑娘说:“也不是,有时候为了检查机器我会自己对着棚里或者窗外拍一两张,看看曝光效果。”

出阳盯着屏幕看去,又滚动鼠标,还真发现了两张照楼下的照片。这两张照片应该是从大厅的窗外照的,当时应该还未到中午,整栋楼在下面院子里还有比较长的影子。当时楼下还没什么人迹,比较空旷。出阳把照片放大,忽然发现楼下花坛旁边有一个人影。这个人影突兀地出现在空旷的四周,虽然没什么异常,但还是引起了出阳的注意。

“你看看这像谁?”出阳指着画面问孙小圣。

“……放得太大了,有点儿看不太清楚。不过瞅着这人像是戴了顶帽子,有点儿像之前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副院长展健生。”

李出阳说:“之前我记得我问过他,他说他事发前后刚刚吃完饭,从这里经过,刚好碰见刘鑫掉下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