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施针被江轩打断,立即眉头一皱,向江轩这里看来,一看竟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少年,顿时一愣,随即不悦道:“你要干嘛?”
江轩不理对方的不悦,慢步走去,口里淡淡道:“如果你这一针扎实了,景老最少又要短寿一年。”
话音落地,那中年人登时更恼了,起身怒喝:“哪里来的小子,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旁边的几人这时也一脸不悦地站了起来。
景心甜冲着江轩喝道:“江轩,你能不能不要胡说啊,你知道这是谁吗?他是江南有名的中医大家,号称江南第一针的王进飞王大师,我爷爷的病一直是由他来照顾的。”
王进飞听到这里,脸色稍缓,但望向江轩的眼底还是怒恨不止,倒不是他心胸狭隘,实在是刚才江轩的话太让他难受,什么一针短寿一年,这样的话岂不是在说他是在害景老吗?
“我不管他是谁,我只问一句,他治好了你爷爷吗?”江轩依旧淡然,根本不为什么江南第一针的名头给震到。
王进飞脸色一窘,咬咬牙没有说话,他已经给景项城看了两三年的病了,确实没有治好。
“小伙子,话不能这么说,虽然王大师不曾完全治好景老的病,但是每次景老不舒服的时候,都是王大师给景老施针的,施针之后景老的身体便会有所好转。”明伯这时插话过来。
说句实话,虽然明伯已经知道了江轩的实力在他之上,但是你让他相信这个年轻人能给景老治病,他还是不太信的。
旁边的景心甜和景心严一听这话,也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而王进飞的脸色也闪过一丝得色,眼含不屑地瞥向江轩,心道:‘我的声誉也是你这样的毛头小子可以诋毁的?’
江轩已经走到了众人面前,冷笑一声道:“好转?真是笑话!”
“你什么意思!”王进飞再怒。“什么意思?好,我来问你,你给景老施针之后,是不是每次虽然看似有所好转,但下次发病的时候,这景老的病情便会比上次益发严重,而且病情发作的时间间隔也随着你的施针次数的增多而逐渐减少?
”
“……”
王进飞一听这话,立即张大了嘴巴,愕然地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几人一听也是愕然,很明显,江轩这话又说对了。
“难道,这种情况和王大师的施针有,有关系?”旁边的明伯赶紧问道。
“当然有关系!”江轩冷然点头,不屑道:“景老的病是因为修习了你们这种不知所谓的武道之法,导致体内本源亏损所致,而这位王大师在景老发病后,以刺激本源的方法施针,虽然暂时有效,可以让景老缓解病情,但这
种方法却犹如饮鸩止渴,本来就已亏损的本源,再加上这屡次三番的刺激,就更加亏损不堪,这病情不加重才怪呢。”
这话一说完,屋里的人全愣了,这话他们听得似是而非,似懂非懂,但是却又隐隐觉得其中就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刚才被江轩教训的景心严却听到了江轩话的一个词,顿时大喊起来:“你说什么?你敢说我们景家的武道之法不知所谓?你信不信我揍你!”
“你有这本事吗?”江轩冷笑。
景心严一下就又熄了火,他刚才江轩吓到的心还在寒呢。
但明伯却仿佛听懂了什么,眉头微皱地沉思了起来。
而江轩这时,没有去管他们的想法,径直就向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