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秦颂很快挂了电话,颇有点“避之不及”的意思。
我则是拿着手机呆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气笑不得。
怪不得说物以类聚呢,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助理,今天真的是见识了!
只是气归气,我答应余淮林的事又不能不做,思前想后,最终还是给陆敬修打了一通电话。
“是我。”电话接通之后,我有些冷硬地说出一句。
陆敬修似乎对我的来电并不意外,照例是那不紧不慢的清冷语气:“嗯,有事?”
我心里憋闷,可到底还是正事要紧:“秦颂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我找你有什么事。”
他的调子基本没变:“嗯,所以?”
所以,所以你个头啦!
我捏捏眉头,想起他做过的事就气得肝儿疼。
同时也气我自己,你说两个人明明就是同一个,接触了这么长时间,我愣是没分出来,我是不是眼瞎啊!
还是说陆敬修这人演技太好,都演出精神分裂的效果了他!
我暴躁地踢了一下桌角,结果角度有些偏,踢到了大拇指,疼的我哼出一声。
”怎么了?”陆敬修问。
我咬咬牙,把钻心的疼痛忍回去,努力平静着声音道:“没事,不用你管。言归正传,陆氏无缘无故要检测工程材料,这会对我们公司造成很大的损失和影响。所以,我想问问陆先生,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措施,毕竟双赢才是我们想看到的。”
我尽量把话说得委婉,而陆敬修这么聪明,肯定能猜出我的画外音。
他沉默的时候,我就单脚跳着来到椅子前坐下,缓了缓脚下的痛意。
过了会儿,电话那头的人终于说道:“余清辞,你是不是傻。”
我:?????
陆敬修,你是不是有病?!
卧槽,自己跟个精神分裂似的,一边找我当炮友,另一边整天装神秘装高冷对我吆五喝六的,我没把你骂的狗血淋头就不错了,你竟然还敢说我傻?!
我嚯的站起身,也不管脚上疼不疼了,当即就在办公室里来回踱起步来,嘴上也没闲着。
“陆敬修,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说,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我?我改还不行吗?我惹不起还躲得起行吗?拜托你放过我吧,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
我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其实也没想过得到回应,纯粹是发泄一下心里的憋屈而已。
而陆敬修呢,也自然而然地忽略了我的话,捡了另外一个话题说道:“上次我让你保管的东西,还在吗?”
我气呼呼地答道:“没了,我给扔了。”
陆敬修:“……”
我迅速考量了一下现下的情况,得出了实力悬殊的结论后,只能仰头望天,面无表情地补充道:“我开玩笑的,那盒子我都随身带着呢。”
“好,今天晚上带来交给我。”
“……你说笑的吧。”
“我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
不,不像,你根本就是个制造玩笑的人。
我真是没话能继续说下去了,脾气发也发了,事情说也说了,结果人家每样都不正面回应,只挑个破盒子出来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