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南揍了那家伙一顿之后,发现武器不趁手了,黑眸中闪现着冷光;然后停顿了一会儿,四处观察着,找了块砖头,打算废掉这家伙的双手。
拿起一块砖头,满脸狰狞就朝着地上的张大柱走去。
“我在问你一次,哪只手碰了?”他蹲下身子,脸上尽是一片阴狠,黑眸中盛着的目光令张大柱浑身发抖,只觉得恶魔要来了。
他对着门口那一群人高喊。
“救我啊,快救我啊,高达,李明,救我啊。”
却只见那些人一动也不动,甚至有些人都微微偏过头,不敢直视。
而头上这时又传来一声嘲讽的嗤笑。
“救你,呵呵,谁敢救你,敢过来老子就灭他全家,真当我林耀南是吃素的啊!”
“你也不瞧瞧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我林耀南是干嘛的,你丫的居然还敢跑老子头上撒野。”
林耀南说的没错。
这方圆百里、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林耀南这货色,有名的镇中一霸,手底下一大堆小混混,能是什么好货?
就连张大柱带来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是干嘛的,偏生这张大柱本人不知道。
不过也就是因为张大柱一家不关注张秀儿的事儿,自然也不会关注林耀南的事儿。
而且张大柱带这么多人,本来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林耀南,想仗着人多势众,让林耀南屈服、害怕,然后拿钱。
但是现在这一个个都不敢对林耀南出手。非但不敢动手,而且现在还都一动不动,连跑都不敢跑。
不过现在这伙儿人可恨死张大柱,妈的,早知道你是找这瘪犊子的事儿,给再多的钱都不敢。
事情是这样,昨天呢张大柱一个个挨他们家跑,说什么自己那亲妹妹去省城了,日子过的苦,让他找妹夫拿钱。他怕妹夫不给,想找些人镇镇场子,然后时候一人给上十块跑腿费用。
十块钱哪儿,能买一条儿烟呢,就镇镇场子就到手了?
那就做呗。
因此第二天呼啦啦的就来了一群人。但是从头到尾,那个妹夫的名字儿,那是一个字儿都没提过。
不然谁吃饱了撑的找这阎王事儿,他不来找他们那都是万幸,都是祖宗保佑。
结果张大柱这狗.娘养的,不说老实话,差点害死他们。
这不,他们刚上门,就出了那事儿,紧接着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就出现在众人眼前,所有人身子僵住。
而且谁也不敢动。
只因为林耀南这厮有个规矩,他要是收拾人的时候,在场的人谁也别想走,不然事后他一个个找过去,谁走干死,看你死不死!
这才是这群人不动的原因。
所以,现在这群人简直能恨死张大柱。
这挨千刀的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阎王。
就不说他着阎王本人,就他那手下的小鬼,就张家村那一些个瘪犊子混混什么的,时不时去你家门口撩个欢儿、撒个野,都够你吃一壶的了。
感情你丫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也别拖他们下水啊,他们还没活够呢啊!
紧接着他们就听见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啊……”
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简直惨痛到极点了,让人不禁的浑身一抖。
在一看地上那家伙脸上青筋暴起,一只手腕正剧烈的抖个不停,诉说着他刚才遭遇了什么。
不说这手废不废的,反正折了那肯定是没跑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喊声。
张大柱身上的另一只手又开始抖了起来,全身冷汗直冒不说,身上还隐隐约约出了血,那才叫真的凄惨。
在场所有人看着那站立着的冷酷男人,只觉得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冰冷、恐怖、可怕!
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他们怎么招惹上了这样的魔鬼。
只是就在这时,转机来了。
“耀哥。”一个冷淡的声音传了出来。
张家村,张德志一家。
斑驳的土墙,泥泞的瓦房,那纸糊的窗帘仿佛一戳就破的样子,让人不禁为它担忧。
而屋内的几人却神色不一。
那老旧的桌前,坐着一个老男人,嘴里还叼着个大烟袋。
另一边床上坐着的是个又胖又丑的老女人,那眉宇间生着的戾气让她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尽显得刻薄。
而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正在纳鞋的年轻女人,说是年轻,但看那犹如死寂一般的呆滞脸庞,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年轻女人,倒像是一张作了古的棺材脸。
这不。
只听见那歪嘴小眼儿的刻薄女人此时骂骂咧咧的说。
“你看你那做的是什么秀活,什么针脚,你那老子娘就是那么教你做秀活的,平白无故糟蹋我针线。”说罢,便一脸不解恨的拧了那女人胳膊一下,那女人吃痛的叫了一声,脸上尽是恐惧。
“去去去,走开点,这点事儿都做不了。出去,去厨房砍柴,别待这儿碍眼,看了就心烦。”那刻薄老妇见状放开了那女人,脸上尽是一片厌恶。
那年轻女人一听,脸上的肌肉一抽动,眼神里的黯淡越发低沉了。紧接着放下手中的鞋垫,赶紧揉了揉被掐的胳膊,那双呆滞的双眸噙满了水渍。
然后又看到了自己嫁进来不过三年就粗糙斑驳的双手,不禁心中绝望。
而且刚才婆婆掐她,她还不敢闪躲,不然就要再次得到丈夫的殴打。她身上的青紫已经够多了,现下动一下都疼,所以她并不想再添新伤。
抹了一把泪花儿,颤着身子,然后扶着身边的门门框框的跛着脚走出去。
至于那脚,也是前些日子被丈夫一阵拳打脚踢,跛了起来。
这是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不过就在她刚走进厨房几秒,就听见屋外一阵嘈杂声。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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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给我扔进去。”男人冰冷的声音传出。
“是,耀哥!”众人回答。
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巨响。
“哐嘡。”
“砰~”
一个全身血迹斑斑死猪一般的男人,被扔到张德志面前的那个旧桌子上。刹那间,那老旧的桌子伴随着那身子的到来,碎成渣渣儿。
张德志先吓了一跳,紧接着在定睛一看,顿时目眦欲裂。
“柱子,柱子你怎么了啊。”他蹲下身,苍老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紧接着扑过去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面前人的鼻息。
还好还好,有气儿。
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啊!
只是那边的李兰芬顿时就崩溃了。
刚才那一刹从屋外突然被扔进来一个人的时候,她就被吓懵了。
可当听到丈夫喊着的那名字的时候,脑子顿时全成了空白。
换了许久才认出来那是谁。紧接着眼泪就如海水般磅礴的嘀嗒到地上,跌跌撞撞的爬下床,就往那桌子跟前走,她跪在那血人面前。
“我的儿啊,你怎么了啊,谁伤你的。儿啊,你告诉妈,谁动你的,妈非撕了他不可。”
就在这时她听见屋外一句冷冷的男声。
“把那两个老家伙给我带过来。”
然后就有人把他们连拖带拽如死狗一般的架出去。
“你们想干什么,住手,一群王八蛋,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李兰芬一脸惊恐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