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生以来她从没见过这么飘忽的数据,是在警告她吗?是吗是吗?
如果是,那它赢了。
要么32岁死,要么下个月死,靠!这怎么玩?!说还是不说?黑暗里,她僵着微张的小嘴,昔日黑亮的眼睛如今一片懵然。
姿势不敢变,大气不敢喘,连屁都不敢放……
当然,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她还是说了,第二天晨跑的时候跟老爸说的。同样一脸懵的老爸趁她去上学了,再悄悄跟老妈说。
小姨是老妈的亲妹,她有权利知道亲人的情况。
“怎么办?怎么办?”
谷妈被吓哭,拽着丈夫的衣领让他尽量想办法。那是她亲妹,不可能见死不救,又不能影响自己的孩子。
唉,造孽啊!
“没事,没事,等我想想。”罗宇生拉开媳妇的手试图冷静一下时,脑海里灵光一闪,陡然想起一个人来。
对呀!怎么把那个人忘了?
大谷庄雷公山的丁大爷,他老人家说过青青学不会玄术,那就证明他会啊!找他不就行了?正好两家有一点交情。
于是,罗宇生把这想法告诉谷宁。
绝处逢生,谷宁眼前一亮,喜出望外地擦干眼泪,“好,我和阿婷去,你在家看孩子。”有些事还是女人之间容易沟通。
“你现在能请假?”
“不行也得行,我会搞定的。”工作哪有亲人的生死存亡重要?
说干就干,谷宁当天回医院请假,可能看出她的情绪很不稳定,领导居然批准了,但今年的长假要取消。
取消就取消,攒到明年可以请一个月。
就这样,当天晚上,谷宁一手拎行李,一手拖着不情不愿的妹子坐上回乡的列车。
谷妈不得闲,罗爸也好不到哪儿去。
孩子妈刚走的第二天早上,他首次因为孩子闹事被老师叫到学校。
“啊?青青吓唬同学?”
瞅瞅对面几位长得比女儿高大,比女儿壮实的少年少女,再看看自家瘦弱的、单薄而文静的乖女儿,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青青,为什么要吓唬同学?”罗宇生温和地问,他相信女儿是无辜的。
虽然不大习惯,内心竟然有点小自豪啊肿么肥事?!须知他家姑娘从小乖巧懂事,军体拳练得有模有样了,单纯吓唬吓唬一票不良少年有啥好投诉的?
瞅瞅双方的体型,瞅瞅双方的人数,他闺女咋辣么能捏?换成他是对方家长,早就挖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忒丢人。
“他们堵我,不让我回家。”罗青羽十分淡定,伸出半截藕臂扬了扬,“瞅瞅我这小胳膊小短腿,不能硬闯又打不过,只好把他们忽悠走,哪里不对吗?”
对呀,哪里不对了?
罗宇生一脸不快地看着对方满脸通红的家长,最后目光落在对面几位少男少女身上。瞧瞧他们死盯着自己闺女不放,且目露凶光的样子,绝非善类。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堵我女儿?她得罪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