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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蓝最后抹了一把嘴角上的鲜血，笑道：“还要继续吗？”

那边的灰色调已经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已经重到难以看见血肉，钟蓝笑了笑，她还能勉强站立，只是这伤重的怕是也走不了几步。

灰色调淡淡道：“我输了。”

钟蓝仰首躺下，睡在灰色调的身边，就笑道：“输了也没什么，你这样看重输赢……”

钟蓝沉默了一秒，便继续说道：“倒是很像曾经的我……”

灰色调一怔，问道：“你现在不在乎输赢了吗？”

“怎么可能不在乎？我现在一步输就是没命，我还不能死……绝不能死……”钟蓝说道。

她说的一点不错，她现在一无所有，唯一有着的就是一条命，除了一条命，她一无所有。钟蓝和研究院已经积怨太深，这是解不开的死仇，对方也明白这点，恨不得叫她直接死掉，而钟蓝更是明白，她必须要杀死对方。

为了某些人的命，她就算是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将他们全部杀掉。

钟蓝长舒出一口气，她跟着说道：“你的执拗也很奇怪啊，为什么这么坚持要变得强大？你已经够强了，这世上能威胁到你的东西太少了。”

灰色调却是摇首道：“不，我不是为了变强而变强。只是一味的追求力量叫我愉悦，我喜欢这种追在生死边缘位置的爽快感。”

“是吗？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是这样……”

曾经的她，也是那种为了力量可以付出一切的人，她不仅想要活着，更想要追求更强大的力量，她并非是最强大的，却是一个可以执着地追逐强大的人。

在她现在活过的半辈子中有太多的时候仅仅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了，她前世多半挣扎在生死存亡的底线上，失去了一切，乃至于最后用全人类的奋斗换来的胜利也在最后一瞬彻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