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冰话一出,南宫稀便暗自偷偷再三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再确定没有异味时才冷瞪了纳兰冰一眼。
南宫骥一怔,暗忖,难道昨日之事果然不是意外,而与她有关,随后淡然低沉道:“表妹何出此言?”
纳兰冰掀开车窗帘布,耸了耸肩,“昨日在翠湾楼用膳,无意间见到了稀表哥被泼了一身……啊,你们懂的,所以,心下有了阴影,但凡靠近稀表哥,就会觉得有些异味,哎,表哥莫怪啊。”
南宫稀大怒道:“你……”
随后又不知该如何形容,只好甩袖捌过头,不再看向纳兰冰。
这一路之上,纳兰冰与前两日的少言沉静不同,反倒多次出言激讽南宫稀,南宫稀只觉心内有一团怒火狂烧,却又发不出去,格外的难受。尤其他暗中施了两次毒,都被她一一化解,更令他愤然。
正当他想再次出手之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外也随之而来传来吵闹声,谩骂声与求饶声。
南宫骥也看出了南宫稀的激愤,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冷静,随后道:“怎么停了下来?”
车夫道:“爷,是个大汉在追抓两个小孩,堵住了咱们的去路。”
纳兰冰将头探出车窗外,看了看道:“这楚东城内都是些见死不救之人,那两个小孩倒是可怜得很,若是再没有人管,怕是要出人命了哦。”
南宫稀白了她一眼,冷愤道:“你既然看不过去,就出手相助。”
纳兰冰将头缩了回来,“我一介女子,不需要行侠仗义博名声。只不过担心咱们会迟到罢了。”
南宫骥看了看南宫稀,“阿稀,跟我下去看看吧。”
南宫稀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南宫骥下了马车。
果然,二人一下车便见一大汉追打着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一边追打,还一边骂道:“来哪的小狗杂种,敢偷你大爷的包子,昨日偷了两,今日还敢来,看我今日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那大孩子有十一、二岁,小的只有六、七岁,周围围了一群人,只是议论纷纷地看着热闹,那大孩子见南宫骥与南宫稀出了来,连忙拉着弟弟跑到他二人身前,“大爷,求您们救救我与弟弟,我们只是太饿了,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喂,你们闪开,不要管闲死,大爷今天非要卸下他们的一条腿。”那大汉手拿着小孩手膊般粗的木棍指着南宫家兄弟。
那大孩子将弟弟放在南宫骥脚下,自己护在他面前,转向那大汉。
南宫稀原来受了纳兰冰一肚子气,心里郁郁得很,他本是极自我,不管闲事之人,却因大汉的叫嚣顿时心火膨胀,冷哼道:“若是小爷要管这档子闲事呢?”
那大汉虽是卖包子的,但平日也是这街上的一霸,虽见南宫兄弟穿着不凡,但听他外地口音,心里安定了许多,“大爷倒要看看你要怎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