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平静的日子中,却又暗藏着涌动,比如皇上下旨,封纳兰莞为莞贵人,年后入宫,皇上如此未通过选秀,而特封某位女子入宫还是第一次,且纳兰莞又是公认的天南第一美女,再则她出身高贵,初入宫便已是贵人,所有后宫宫妃都如临大敌。
纳兰冰一直在忙着她的药材种植事业,药种都已储好,只等來年开春,便开始种植,只是年关将至,上官慕白的寒症也愈來愈重,黄文天与清舟等人到处去寻找热红株,却未果。
张炎看着一直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瑞雪银装的纳兰冰,无奈的叹息着,她的背景是那样的孤寂与忧伤,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都能感受到她的不安与难过,只要事关慕白,她,便不再像她。
“这么冷的天,还开着窗,吹着冷风,若是你也病了,谁來照顾慕白!”许久后,张炎终于忍不住,为她披上白色的狐狸袭皮制的皮肩。
纳兰冰低头,看了看自己因沒有拿手炉而冻得微红的手,低语道:“只是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便已有些僵硬而凛冽的疼痛,却仍不及慕白寒症之痛的千分之一,慕白这些年是如何熬过來的呢?”
张炎有些无奈道:“因为慕白在受寒症之苦,所以你便这般陪着他一起受苦吗?”
纳兰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温柔的光:“慕白所受之苦,绝不是我们能体会到的,既然无法体会,又怎么算得上一起受苦呢?我,只是见他因阴寒之痛而晕厥后,心里痛闷得很,在这透透气罢了!”
张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远处而來的黄文天打断:“主子,这是清舟刚刚传给属下的消息,苍北兴兵犯我天南边陲的良城,良城面临失守之际,游历归來的南宫骥出手布阵,解了良城的危机,皇上龙颜大悦,特封南宫骥为晋西营的指挥使,今夜还在皇宫为他摆庆功宴,还特赐他宫内行马!”
纳兰冰慢慢转过身來,看着黄文天焦急的脸,淡定的笑了笑:“这个南宫骥真是了不得啊!在北郡王与我父亲严防密守下,居然还能如此轻易地踏入天南的朝堂,而且一來便是正五品,真叫人刮目相看。
怎么,你着急了!”
黄文天低下头,他确实是急着报满门血仇,当他看到南宫瑶与南宫宁以及南宫萧在他家主人的设计下相继死去时,他看到了大仇得报的曙光,这份曙光让他的想要报仇的心情变得越來越急切。
“太过急切的心情让你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你以为南宫瑶与南宫宁、南宫萧死了,离你大仇得报之日便越发的近了!”纳兰冰摇了摇头:“当真是蠢的,南宫家的女人只是为了锦上添花,南宫家能成为天南唯一的异姓王爵靠的是南宫家男子的排兵布将,指点沙场的能力。
南宫鸿虽然承爵,但手握三十万晋西大军,他的弟弟南宫良任龙镖大将军,手握二十万大军,他南宫家手中掌控着天南三分之一的兵权,这才是他们屹立不倒的根本。
南宫鸿与南宫良各自孕育三子,南宫萧是其中最不成才的,这个南宫骥才是南宫鸿最得意的爱子,据说其三岁开始习武,八岁便能百步穿杨,十三岁时只用三招便制服了当年的武状元,最重要的是,他不但武艺高强,更深谙用兵之道,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是在他十六岁后,武艺遇到了瓶颈,为了寻求突破,便开始四处游历。
他这次回來,必定是有备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