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瞳扯了下唇角，想了一会说，“是我被人带走了，莫流觞来救我。”

“被那个毒枭？”

“……”

“果然是这样。”

“不过，我现在并不怪他了。”温瞳说，只觉对他有些愧疚。

“你总是太善良，有的时候，坏人就是坏人，哪怕他做了一些向善的事情，终究也掩盖不了他的罪行。”顾西城侧眸看了她一眼，“就像当初我伤害过你的那些事一样，追悔也没有用，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温瞳没有想到过去那个冰冷可恶的男人，如今会有这样的认识。

她意外地扫了他一眼。

他一如当初，修饰着商场精英式的男士短发。

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经过岁月历练的淡泊与成熟……

温瞳再次回过头去，静静地看着海面，想着一些事情。

但顾西城吸着烟，突然又问起她一个问题，“你后悔吗？有后悔过跟莫流觞在一起吗？”

“什……什么？”温瞳眨了下眸子，不太明白。

“比如，他可能是很会照顾女人，很有魅力，但同样伴随着危险。你如果没有选择和他在一起，也许就不会遇上现在的事。”顾西城问她，“你有后悔过你的选择吗？”

温澈……哦不，是那个假扮成‘温澈’的炼蛇也问过她这种问题。

温瞳静静地扬起脸，望着那明朗的夜空。

她的声音像清风一样，悠柔恬静，“不，我从不会后悔过我的选择，或自己走过的路，一直都是。就像回忆一样，无论好的，坏的，那都是我珍贵的经历，我都不会忘记。顾西城，我并不后悔和莫流觞在一起，因为很多时候，我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