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暖转过身瞪着他：“季子昂，你是不是对他讲了我的坏话！？”

“怎么会？”

“不然他怎么会突然不理睬我了？他愿意跟你讲电话，但是都不肯跟我讲话！？”

季子昂眯着眼淡笑说：“因为关怀不是你偶尔想起来的关心，是每天像呼吸那样不能少的习惯。你回中国几天了才想起儿子，要给他电话，这时候，他已经在为你的不辞而别在生气。”

温心暖僵住当场……

“我每天都会定时给他一通电话，三条短信，有时候他也不一定会接我的电话，但是我关怀的短信他一定能看见。”

“你就只会做这种表面的功夫！”温心暖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虚极了，“我……其实也有给他短信的。”

只是没有频繁到一天三次。

她以为Bill的个性很怕她吵，是刻意不去打扰她，并不是她舍不得抽出这点时间去关怀儿子。

季子昂慢慢地将糕点吃下去，拍了拍手里的屑沫：“我尽量帮你说好话了，心暖……我每次都在说你的好话。”

她才不信——

“不过Bill毕竟是个大孩子，他有独立思考，明辨是非的能力。”

“你什么意思？你在说我很坏吗？我不像你带着某种目的，刻意去讨好孩子……我不信你会对别人的孩子爱到谨小慎微，每天都去关怀！”

闻言，季子昂阔达地笑起来：“对，我的确是带着目的去讨好他。”

“你终于承认了！”

“我的目的，不就是太爱你么？维持我们的家庭，让他在更稳定的环境中成长，让他接受我……我是继父。我的身份意味着我只要有一点做得不好，他会怨恨我。而你跟他血脉相通，即便他今天生你的气，改天又能原谅你了。”季子昂沉了沉眼色，“我连犯错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他又怎么敢疏忽？